浴血奋战/下面吃/屁眼儿流水
3. 就算是在高中生里,霍衍应该也属于个子比较高的类型吧?周先生努力回忆自己的少年时代,在周先生的印象里,这种比较高的,长得又好看的,要是还会篮球或者乐器,那在学校肯定很受欢迎,而这种受欢迎又会把人脾气宠坏,再加上家里条件比较好,那么养出个小霸王龙也是很正常的。 所以就算霍衍等会儿出手把他打死,那其实也在意料之中? 霍衍:“喂。” 周先生身子一抖,颤巍巍地抬眸看向霍衍。 不知道是不是背光,或者是因为刚刚上过床的原因,霍衍竟然觉得眼前的人有一丁点儿的梨花带雨洋的娇弱? 不不不,定睛一看还是一个缺乏锻炼双目无神像咸鱼一样的死码农啊! 霍衍:“你和我妈是什么关系?” 周先生:“还能有什么关系?” 就是上司与下属啊不然为什么他都下班了还要跑去给不认识的小孩开家长会啊! 霍衍的双眼眯起来,周身弥漫着一种危险的气质,他语出惊人,“你是她包的男小三哦?” 周先生惊了:“你爸不是都死了很多年吗?”何来男小三一说。 霍衍肉眼可见地愤怒了。 迟钝的周先生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应该先否认别的事情。一阵拳风袭来,周先生简直要脱口而出四个大字——好汉饶命啊! 闭着眼的周先生有气无力地说:“我是清白的!” 那阵风没有停下。 只是拐了个弯,落在周先生的鬓角,然后顺势揪住了周先生稍长的头发——周先生这几个月都很忙,没时间去理发店,于是把头发都扎成个小辫子在脑后,颇有几分文艺青年的感觉。 此时,小辫子成了霍衍的提手,霍衍很粗暴地拽着他的头发把他扯到了床边的地毯上。 在床与墙壁之间形成的大概几十厘米宽的空隙中,周先生还来不及关心自己在地面擦行后火辣辣地痛着的后背,就被人举起了脚扛在肩上。 他以一种很狼狈的姿势蜷缩在墙角——脑袋缩在肩膀上,后背弯成虾米,屁股以下全都悬空。 “你太欠操了。”霍衍以一种你头发长长了的平静语调说完这句话之后,没有一点点征兆地冲了进去。 撕啦一声。 周先生疼得仿佛风干咸鱼再生一般,整个人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还是痛,而且因为他乱动,甚至更痛了。 他眨巴眨巴眼,泫然:“出、出血了……?” 然后被人浴血奋战操了个爽。 晚上八点,周先生拖着被压麻了的半边腿,守着一个热气腾腾的锅,然后切菜、下面,然后伺候霍大少爷吃饭。 他觉得不应该。 坐在霍衍对面,他沉思。 按理说他应该报警——可是这样一来,他工作一定会丢吧? 而且因为屁股里夹着精液实在是不舒服,他刚刚洗了个澡,现在身上也没什么证据。这种猥亵强暴啊,一般都是重证据轻口供的……?再说,其实是他把人带回家里来的,也是他错把白酒当成雪碧递给霍衍喝的……?警方会不会觉得是他在诱拐未成年呢? 对,霍衍还是个未成年呢……?周先生看着霍衍。霍衍正在低头大口吃面,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对方的头顶,再往下一点,是饱满的额头、挺直的鼻梁……? 怎么看都是个小少年的样子。 要把他送进警察局吗,要让人对他指指点点吗?周先生犹豫了。 霍衍连面带汤呼噜噜地全部吃完,放下空碗,扯过纸巾擦了擦嘴。 周先生和他对视。 霍衍:“你叫什么。” 周先生保持沉默。他不希望自己和这个男孩有过多的交集。心软一次就足够了。霍衍撇了撇嘴,站起来,把周先生放在沙发上的公文包拿起来。 周先生起身阻止,却慢了一步。霍衍轻松躲开了,然后饶有兴致地看着从包里拿出来的一张化验单。上面是龙飞凤舞的手写字。 霍衍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来,“周落白?” 周先生抬起来的手又落了下去。算了,知道就知道吧,名字而已。 霍衍短促地笑了一声。 “钥匙我拿走去配一把,明天放学后给你送回来。” 周落白在短暂地失神后瞪大了眼——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这死小孩还打算长期拜访他家吗?为什么! 晚上,周先生以为自己会睡不好觉,但不知道是不是连日来的疲惫加上霍衍的一顿’耕耘’,他浑身像是被车碾过一遍一样,骨头架子都是软的,倒在床上就陷入了了梦乡,睡得比哪一次都熟。 只是梦里老是梦到一头小霸王龙朝他喷火。 周先生比较随遇而安,转身留个屁股给龙,在梦里也睡大觉,喷火就喷火呗,暖洋洋,挺舒服的。 第二天早上周先生一起来,觉得前所未有的精力充沛。 只是起身的时候感觉有一点不对劲。 内裤里粘粘的。而且不是前方,是后方。 他摸了摸臀缝的位置,在最中间的地方,湿了一小块,圆形的,大概也就一枚硬币大小。 周先生在晨光中打了个哈欠,想,大概是半夜上厕所的时候洗手溅上去的吧。 周先生一如平常一样地去上班。 洗漱穿衣下楼开车,然后在公司楼下的便利店买一块三明治搭配热豆奶。 打卡坐电梯上楼,和同事打招呼然后在自己的工位上落座。 上司今天比昨天和颜悦色,且顺便感谢了一下周先生昨天帮忙。 并且笑盈盈地说,“我家那孩子好像和你很合得来呢?” 午休的时候,有同事跑来问他,“诶,你和那小少爷真的很合得来吗?” 周先生吃着三明治:“没有啊。” 如果说真的有哪里很合拍的话,可能是床上很合得来吧,哈哈。 就这样,又是加班的一天。周先生关闭电脑,看着外昏沉的天色,从自己的椅子上站起来,简单地做了个拉伸动作。 嗯,不错,今天没有工作到凌晨,周先生很满意。接着他又唾弃自己,什么呀,被资本家压榨傻了吗!竟然因为加班时间比以前短而感到高兴! 但就是高兴呀,嘿嘿。 周先生愉悦地下了楼,和保洁阿姨say了goodbye,这份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他回到家。 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他的脚步明明灭灭,他眼看着家门就在眼前,手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裤兜。 没有钥匙。 本来在公司的时候他想联系物业帮他找个人来换锁,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放心物业还是为了别的什么原因,好几次手都按在了拨出键上,还是没下定决定打电话。 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竟然一直到现在。 周先生站在原地,黑洞洞的楼道口像是一张大嘴巴,咧开,哈哈地在嘲笑他。 那时候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呢,现在好了,回不去了。他有些懊恼。 脚又动了起来,他迈开腿,踏完最后的几阶楼梯。 有一抹幽蓝色的光漂浮在门前,鬼火一样地吓人。 霍衍的手机发出一声短促的警告声,然后陷入了睡眠。他恰在此时抬起头来,看到了周落白。 “你怎么才回来,我手机都没电了。” 他抱怨。 周落白像是没看到他一样越过他站在门前。 “你没钥匙怎么开门?” “我白天找人换锁了。”周落白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撒谎,他低头装做在翻找钥匙的样子,拿出一把不知道哪个柜子的钥匙,看着和门锁不太匹配,但好在光线暗淡,霍衍在他身后也看不清。 身后安静了几秒钟。 一只手扯住他的袖子。两只手指牵住灰色的布料。 白皙的手指在昏暗中分外惹眼。 霍衍把另一只手在他面前摊开,掌心是一把闪闪发光的钥匙,因为握在手心久了,沾了汗水,散发着不属于冷金属的温热。 “还给你。” 男孩清冷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落下来,像是石子儿落在了泉水里,激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周落白把钥匙接过来,握在手心,似乎还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也不顾刚刚随口扯的谎言,就当着霍衍的面儿把门打开,头也不回地一把把门关上,咚地一声重响,紧接着啪嗒一声,他把门反锁起来了。 周先生喝了一大杯水,钥匙被他放在茶几上,已经变得冰凉了。他来来回回经过好几次,都对它视而不见。 洗澡吃饭。 一直到暮色西沉,电话响了。 是居委会的大妈。 “小周啊!”那嗓子像是一面锣,震得人耳朵发麻,“来把你弟弟接回去啊,这天这么冷,算什么事儿啊!” 周先生傻了。 周先生冷着脸把霍衍领了回来,挨了居委会阿姨们一顿骂。 “再生气也不能把孩子扔外头啊!” 他受了骂,整个人头顶上像是飘了朵小阴云一样,也挤不出什么笑,低着头把人带回去。外面风大,周先生把脖子缩在竖起的领子里,两手揣兜里,面上没什么表情,只看路不看人。 等回了家,把门一关,周先生先去倒了一杯水,温的,塞到霍衍手里。 霍衍坐在沙发上,抬起头看他。 周先生:“你还挺能耐?” 霍衍低头喝水。 周先生:“你是不是看我好欺负?” 霍衍呛着了。 周先生觉得自己说到点子上了,但是他想不明白,这他好欺负能有什么用啊?是能交出保护费吗?这霍衍看上去也不像个缺钱的啊。 他有些不耐烦:“喝完水我给你点钱,你自己叫个车回去,这么大人了我不信你还能迷路。” 霍衍不吭声。 周先生急了:“你到底想怎么着啊?” 霍衍:“我昨晚上梦到你了。” 周先生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霍衍抬起头:“我梦到你屁眼儿流水了。” 操啊!周先生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