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口交/告白

    十八岁的我站在哥哥的房门外，我的前路是地狱的尽头，我推开门，心甘情愿堕入乱伦的深渊。

    我的动作很轻，一打开门，扑面而来的酒气简直要将我熏晕。

    哥哥没有拉上窗帘，月光从窗外透进来，清冷的，淡淡的。

    我借着月色见到了哥哥。

    床头灯是昏黄的，哥哥没有褪下西服，那白日里禁欲的要命哥哥，斜斜地倚在床头，那双修长的双腿随意的伸着。衬衫皱了，因为不舒服被扣开了领子的两枚扣子，露出那枚漂亮的，诱人的喉结。

    我的脚步停住了，我吞了一口口水。

    我感觉到了一股焦灼，掩藏在深深的痴迷之下，我的良知在拉扯着神经，这个男人，这个代替了父亲的角色一手将我抚养长大的男人，第一次在我的面前露出了脆弱。

    像是一头恶龙对着幼崽露出了柔软的腹部，他不会知道这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幼崽有多么垂涎他的肉体，那是超越亲情的罪恶。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兴奋，人的阴暗在无人所知的角落里肆意生长。

    我慢慢地靠近他，我将醒酒汤放在床头桌上。

    哥哥的眉头蹙着，长大之后的他总有着操心不完的事情，他很累，但在我的面前从不愿意透露分毫。

    没有人会知道一个丧失双亲的少年是怎么样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身边还要带着我这个没有用的拖油瓶。

    我蹲下身，单膝跪在哥哥的身前，虔诚地将额头轻轻地靠在哥哥的膝上。

    我是不是想要的太多了？

    我替哥哥去掉了鞋袜，小心地搬动哥哥两个长腿，抱着哥哥的肩头，轻轻扶他躺下。

    我的动作并不熟练，甚至有点笨拙。我这才惊觉，从小到大，我原来从未替哥哥做过什么。我对他的只存在索求。

    也许是因为月色太美，也许是因为受了黑夜的蛊惑。

    看着哥哥近在咫尺的睡颜，我的心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

    好像我们不是血脉相连的两兄弟，而只是世间普通的，两个单身的男人。

    哥哥的睫毛又长又黑，我从不知那样锋利俊美的面容在睡着的时候会显得这样无害。

    我吻了他，我亲吻了哥哥皱起的眉头，痴痴地笑了笑：“不要皱眉啦。”

    也许是一时冲动，也许是再难忍受，我低声对着哥哥说：“我爱你。”

    哥哥的睫毛突然颤了颤。

    我一愣，过分的恐惧惊愕竟然让我呆在原地。

    哥哥睁开了眼，一瞬间，我在哥哥的眼中看见了浩瀚的星海。

    他看见了我，那双神秘的眼睛里倒映着我，哥哥看了我很久，我吓得一动不敢动，我甚至感觉到了濒死的痛苦。

    我的心跳的飞快，哥哥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吗？

    我无法思考，我将我的命放在了哥哥手中。

    他一念可送我上天堂，他一念足以让我入地狱。

    哥哥笑了笑，我听见了哥哥很低的声音，带着酒气和慵懒，像把音色最美的大提琴：“又是梦...”

    我猛地喘了气，才发觉刚才的自己忘记了呼吸，我惊异不定，我的掌心泛出了冷汗。

    哥哥很乖地眨了眨眼睛，他轻轻地握住了我的手。

    那灼热带着点粗糙的大手，我陡然回神，还没反应过来，我的身体就已经下意识地感受到了兴奋。

    哥哥的气息里带着酒味，我却并不反感，他一错不错地望着我，我简直从那样的静谧中看出了藏得那样久的深情。

    他轻轻地亲了亲我的嘴唇，那声音低的像是一阵风：“安安？”

    我愣住了，我在那一瞬间从地狱回到天堂，我听见了花开的声音，我颤抖起来，一种不可置信的狂喜快要将我淹没。

    哥哥他，亲了我？

    哥哥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像是在讨好，又像是在伤心，他安抚似的在我脸上亲吻，我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他低低地说：“安安，不要不理我...”

    我几乎要幸福到昏过去，我的眼前是俊美无俦的哥哥，我的身体在哥哥的第一下亲吻时就起了反应。

    我软成了一滩春水，只想将哥哥永远沉溺在其间。

    我不由自主发出了一些轻喘，夹着隐忍的呜咽，我环抱住哥哥，我只想要死在这一刻。

    哥哥发现了我的颤抖，我的身子如同枝头最嫩的花苞，我的一切都将会奉献给我的哥哥。

    哥哥吻我，他停下了动作，只轻轻地吻去我眼角生理性的泪珠。

    我感觉到了哥哥呼吸的粗重，夹着滚滚酒气，我的膝盖不小心轻触到一个灼热的，巨大且坚挺的阳具。

    我不敢细想下去，我的泪落了下来。

    我不知道哥哥身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他的动作是守礼的，尽管醉酒还是带着克制。

    可他的身体却又是这样的滚烫灼热，让我几乎有一刻认为他也是在爱着我的，不仅限于对兄弟。

    我不会再有一天比此刻更为幸福，我像个小偷，在哥哥神智不清的时候偷走了他的爱。

    我做出了让我后悔一生的决定，在即将成年的那天夜里。

    我颤抖着握住哥哥的大手，甜美造作的声音让我自己听起来都要做呕。我像是一个海妖，一点一点的勾引着我的哥哥，我执着哥哥的手，缓慢且坚定的覆在了我的阳具上。

    那个刚长成的，依然稚嫩的阴茎，此刻竖了起来。

    我蛊惑着对哥哥说：“我硬了呢。”

    接下来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那个温柔的哥哥，俯身在了我的胯间，将我的阴茎含在了口中。

    两个睾丸被哥哥拨弄，那双修长的手搓揉着两个小球，他的舌裹住了柱根，缓慢地舔舐。

    他的舌也是热的，他的口腔也是暖的，我要化在他的嘴中，我要去了，我要去了。

    哥哥的眼睛迷恋且悲伤地望着我，我有一瞬间甚至觉得他是清醒着的。

    但我没有机会去深想，他舔我，他吸我，他的舌在我的龟头上撮弄，像是艳鬼，做着人间最旖旎背德的美梦。

    我不由自主地在哥哥的口中抽动，我想要得到更多的抚慰，我被深深地填满，就在每一分，就在每一秒。

    哥哥纵容着我，溺爱着我。

    我希望，他爱我。

    我射了，尽管我想要提前抽离，却还是有浊白落在了哥哥的面上。

    他伸出舌，轻轻一舔，他要我的命。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我爽到哭泣，我在射出的那一刻终于呼唤了他，我说：

    “哥哥！...”

    我不该喊他的，在这场不动声色的情欲中，有什么藏在玻璃纸后的东西被戳破了。

    满屋的放荡里，突兀且苍凉地出现了道德的枷锁。

    我们，都被困住了。

    哥哥的身子僵了。

    他慢慢地将我的衣服穿好，用纸巾擦去我的泪珠与精液。

    我感到有什么东西破碎了，并且再也难以修复。

    哥哥打开了灯。

    我听见了哥哥的声音，已经满是清明，一瞬间，旖旎的气氛一扫而空。

    哥哥在我的身前两步望着我，他的衬衫凌乱，还看的出刚才我在他的身上又哭又闹的痕迹，他的声音很温柔，我从不知道这样的温柔能够如此伤人。

    哥哥的声音平静且克制，好像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荒唐，他轻声地唤我：“宝宝”

    “梦醒了啊...”

    我们是黑夜的情人，我们是世人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