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 第一章
礼拜六的过午时间，没有一丝人影的网球场，在东北角的小角落里，一个身穿着体育服装的女子高中生正拨开杂草找着网球。 这少女是一年级的加奈，因为是球队的新生，理所当然就被分配到每一个新都会做生的工作，那就是捡球。 在社团活动时，如果打飞了球，每个队员还是会好好找球，但总是会有找不到球的情况发生，社团里的球就会越来越少，因此就演变成一个月必须要扩大找一次球的事件。这样烦闷又无聊的工作很自然的就落到新生的手中。 “啊……啊，怎么都找不到啊……” 加奈心里嘟哝地说着，她带着半分的埋怨慢慢找着球。 “为什么……我要做这种事……” “为什么我要……” “啊……啊……好想早一点离开……” 虽然心中不时发出抱怨，但加奈还是得继续拨开杂草找球。 说起拣球这件事并不是全部新生一起做的工作。因为礼拜六是休息的日子，如果被指派到这样的工作，任谁都不会乐意接受，因此一年级的新生都事先约定每次一个人来做。 但，这次…… 却是轮到加奈。 虽然哀叹自己运气这么差，但即使如此还是得努力找球。如果真的找不到的话，大家都是自掏腰包来解决。而且这也跟自己日后在社团中的地位有很大的关系。 “还有两颗……” 加奈给自己打气着，还差两颗球没有找到，找倒的话就可以休息了。 在夏天阳光充足的照射下，夏天的杂草生长相当迅速，因此长的很茂密，这点让加奈相当意外。 一开始的时候就像蜗牛一样，爬在地上找球的加奈，她的额头很快地就冒出汗珠。虽然是很拼命找球，但还是没有全部找到。 有些长的秀发分成两边，用尼龙发圈圈在脑后，但沿着两束头发分开点到发根的地方却隐约冒出汗水，就算是加奈本人也可以清楚知道。 “再开始吧……” 小小地喘口气，加奈再度卖力搜寻起来。 “没有！” 加奈叹了口气，又找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但却怎么翻遍这四周围的杂草，就是找不到最后的那两颗球。 “呼呼……” 她呼了口气，轻轻挥掉额头上的汗珠，手插在腰上，稍微用力伸展一下有点酸痛的腰部。 胸部不断鼓起着，让原本宽松的白色半袖衬衫也紧贴在自己的身体。最近越长越大的胸前那一双隆起的柔肉，随着衣服的撑起，形状也就更为明显。但还算很幸运的是过去的胸罩都很合身，所以没有感到什么不适。 “啊……啊……” 加奈已经失去耐心，转而向草地以外的四周寻找着。 空荡荡没有人迹的校园。气温越来越高，即使是穿着短袖的衬衫，加奈还是感到相当炎热。下半身的运动裤是黑色的，因此具有会吸收热量的效果，这让她感到更热。 加奈非常后悔她今天穿了这件裤子。因为她几乎感受到脚已经冒出汗水，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把裤子脱掉，在社团活动的时候这还说得过去，但在没有人的空荡荡校园中，要穿着运动短裤的话，这会让她感到害羞。 “我一定不要让别人看见……这是一定不行的！” 忧郁气氛中，加奈放下寻找的工作，站了起来。 “美纪她们一定是跑出去玩了！” 加奈想起美纪昨天一直高兴谈论着有关于二对二的约会。听说美纪这次约会的对象还是一个很有人气的帅哥。 “是成田……先生吗？” 加奈心中猜想着，她非常羡慕美纪，也不由怨叹起自己的命运，如果不是要找球的话，说不定会跟理想的男孩约会。 “好不容易才有这个机会……” 自己每次对某件事情有所期待的时候，每每到了紧要关头都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每次都让大好的机会溜掉，加奈感到气愤但也无可奈何。 “啊，啊，口好渴！” 原本已经有些干了的喉咙，这时候已经忍耐到极限。 看了看四周围，在体育馆的对面走廊前，加奈看见一台饮水机。 “先休息一下好了！” 加奈口中嘟哝的说着，她停下找球的工作，然后迈开脚步，穿过太阳光强烈照射的网球场。因为最近都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已经完全被晒干的网球场反射出火毒的阳光。 “一定已经是被晒黑了……” 自己先前没有多擦点防晒乳，加奈心中涌出后悔的念头。 吧嗒吧嗒地走向饮水机，扭开水龙头，清凉的自来水就奔流出来。有点微温的水就从开口向上的水龙头急速喷出来。 “呼呼……” 喝水的这段期间，加奈开不了口说话。双手被流水冲刷着的感触，真令人开心，手心感受着夏天的气息。 “夏天近了……” 忘记口渴这回事，整个人发起呆。流下的水不规则地反射着光线让人昏炫。四周只有不锈钢水槽传出水流撞击的声音。 双手感受着水的冷度，加奈模糊的视线飘散在四周，忽然间自己的视线，飞进了体育馆地基上的一个小洞。那是以前的一场大豪雨，所冲刷出来的洞穴。然后不知怎么回事，洞越裂越开，一直到了可以让一个幼儿园的小孩进入的大小，现在才被工地现场所用的栅栏给围起来，不让人进出。 然而那个洞穴却引发出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刚开始的时候不过是像雨珠那样大小的洞穴，但怎么会变成向现在这么大的洞呢？而造成的影响就是可以从洞穴中窥看见体育馆的地基。 从这个洞穴中清清楚楚的显示着当初盖这座体育馆是很草率的，有偷工减料的现象，这点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要勉强辩解的话，那只能说是因为地基的张力所导致列出这样的一个大洞。以一个体育馆的机能而言，这个洞反应出它的地基是有缺陷的。 听说在那之后的调查演变成把学校和行政单位都卷入进去的巨大弊案，造成停止使用这间体育馆，体育的课程和大多数的社团活动都陷入停摆的悲惨命运。 但幸运的是这个事件和加奈所属的软式垒球是没有关系的…… “……” 心中一面想着这些事情目光一面轻松看着这个洞穴，加奈居然好像看见在洞穴的里面好像有着白白的东西。 “那是什么……” 停止喝水，加奈走向洞穴，透过了栅栏向里面窥看着。 “啊！找到了！” 加奈不由自己地呼叫起来，那是因为在洞穴里的不远处，看见两颗垒球的踪迹。虽然她的身高是一百五十公分不能进入洞穴中，但趴着手伸向里面好像刚刚好能够钩到的样子。 稍微小心地看了看四下。 现在是礼拜六中午刚过，照理说是不会有人出现在这个球场上。加奈跨过标示着有禁止进入标示的栅栏，试着接近栅栏看看。 地面好像有点不平，感觉有着些许的倾斜。 “小心点……不能让球滚掉！” 小心注意不要让球滚动，加奈慢慢弯下腰向洞里面窥看着。 有一阵奇妙的风吹过来，风里面还夹带些湿气，不知为了什么，对于这样的情况，加奈感到有些害怕。 “……” 试着从外面来测量一下洞穴中球的位置，但令人感到意外的是，球的距离是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来的深，加奈有了这样的认知。 心中扬起些许的好奇心，加奈终于开始向球以外的地方来探索着。 “真是这样……” 就像大家所流传的，体育馆的地板下，有着很多奇异的缝隙，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一个地下室一样。 “这样的情况，看起来真的很危险！” 看见地板下的光景，马上重新理解了为什么会引起现在的大骚动。 “看来，果真必须要重建了！” 在重建的工作还没有完成之前，体育的上课方式就一定是在室外，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皮肤很有可能会晒的更黑…… 加奈此刻心中盘算着往后上体育课的时候一定要擦一大堆的防晒乳液…… 脑袋中盘旋着芝麻绿豆大的事情当中，加奈继续探索着，接着她注意到一件事情了。 所谓的地板下放眼望去，好像看不到尽头，非常深远的样子。 “……” 好像看见远方透射过来一丝光线，但光的强度很明显的是不够，所以光线不足的地方，整个就暗了下来，也就看不见。 “有什么吗？” 加奈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眼睛凝视着光线的来源，仔细看着。这时看的更清楚，好像是施工现场的照明设备所发出来的光线。 “真是奇怪！” 为什么会有这样东西出现在这边呢？虽然恭子搞不清楚，但很快地她就将关心的重点摆在眼前的球身上。调整一下身体的位置，她伸出手慢慢伸进洞穴中试试看。 和外面空气不同的潮湿空气密布在肌肤的四周。但是这可不是令人愉快的空气，只是恭子目前只能暂时忍住。 “好了……差一点……就可以了……” 球是在比目测还要来得稍远的地方，手尽量伸值，指尖好像摸到什么东西。 “嗯嗯……就差了这么一点点……” 指尖勾动着球，很明显的球是已经开始转动了。 “好了……再一点点……” 加奈小心谨慎地要把球勾向自己。 “啊！” 被指尖拖动的球忽然间转动起来，加奈感到她已经失去触摸到球的感觉。 “难道……” 加奈慌张抽回了手，望向洞穴中窥探一番。 “啊……啊……” 悲惨的事还是发生了，球已经滚到倾斜的下方去了，用目测的方式可以估算着手已经是碰不到了。 “怎么办呢……” 滚到那个地方去，是已经没有办法取到。 “礼拜一，怎么跟学长说呢……” 自己是努力过了，但还是没有办法全部找到。再一次弄清楚球到底是滚到那边去，然后跟学长报告，再来就不关自己的事了。 虽然心中是有这样的打算，但总感到好像是有一点强变的意味，这件事可一点也不好玩。 “但是没有其它办法了……” “我一定不要被念什么……” 心中这样盘算着，恭子一面拍掉手上沾到的泥土一边站起来。已经照射很久恶毒的阳光，脑袋的最顶端都好像烧到一样。 “没有办法了。” 好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似的，加奈嘟哝着。已经没有必要再留在学校里面。 这时候脑袋中闪过一个计划，她可以回到社团教室里，换好衣服离开学校，然后顺便绕道出去逛逛之后再回家。 因此她加快了点脚步走往社团办公室…… “……” 转过体育馆的一个转角，又再前行了数步之后，加奈的眼睛突然瞄到斜下方的工地大门。 不知为了什么，这个时候大门竟然没有关起来。 “……” 充满着好奇心的加奈，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她靠近大门向里面偷偷望去。看见好像有一个小小的阶梯，通往地下。在大概只有五个阶梯的短楼梯里，出现体育馆地基建筑工地的照明灯光。 加奈马上就联想到刚刚从那个小洞穴中所看到的微弱灯光，应该就是从这里照射过去的。 “从这边的话，那距离球应该不远吧？” 不知为何，脑袋中忽然盘算起这件事。刚刚是已经有想好要跟学姐们辩解的说词，但心中总觉得那还真是一个烦心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当然是不想那样做的。现在是可以用眼睛看清楚地基以及和球之间的距离。 这样新的局势已经是十分足够支撑着加奈，她打算继续找球。 “从这里的话也不会那么暗了……” “可以快速的捡到……” 一旦下定这样的决心，加奈便立即有了快速的行动。看了看四周，再一次确定四下都没有人，她赶忙走下阶梯。 整个人的四周围都充满着隔绝了外面暑气，那是饱含湿气的停滞空气。加奈放眼向里面看去。 每个地方到处都是梁柱和混凝土的墙壁，这环境复杂到有点令人意外，加奈甚至有了走在里面好像会迷路的感觉。 加奈瞬间感到不安，但心中想到这虽然是有一点麻烦，却还不是太棘手。手摸着墙壁，加奈以球的位置做为终点，开始走在地基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