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花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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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雁国虽是修士国度,民间习俗却与别处并无不同。 上元节是道侣相伴游会的节日,也是向心悦之人表白的好时机。 大雁国的各处城镇早早几日便有了花灯会的气氛。 等到今日的上元节,街角小巷张灯结彩,堆满了还未点燃的纸灯笼,只等天色渐晚,璀璨夺目的花灯会将正式登场。 叶敬酒乘坐的銮舆并未在刚入大雁国边境就停下来,柳奎遥说既然恰好赶上上元节,便去办花灯会最好看的沅城去看。 沅城顾名思义,是一座水环绕的城镇,城镇内部有一条贯穿沅城的内河。以往上元节,沅城内河便是这花灯会办的最好看的地方。 更何况,沅城作为仅次于都城的大城镇,其商业格外发达,又因距离都城较远,许多情色产业就在此处扎根。醉仙楼便是个中翘楚,不计其数的修士在这里醉仙欲死,忘了修行的本心,堕落颓靡。 叶敬酒到达沅城的时候,天色方晚,夕阳落幕,城镇的灯笼逐渐从四面八方点燃,将这里照耀的如同人间仙境。 他本是少年人,看见这般好看的景色还是会觉得目眩神迷。 但柳奎遥在他身边,他什么也不想干,只想躲在一个对方找不到的角落里蜷缩着,最好别来打扰他。 这些当然只是妄想。 到了地方,叶敬酒试图自己下车,却因为方才才在銮舆中承欢,花穴酸软,连带着大腿根都抖着,站立都十分困难。 他如今灵力被封印,身体自然没有以前那么好,只是朝前走了两步,身体便摇晃着朝后方倒了下去。 柳奎遥径自从背后稳稳抱住了少年。 他刚刚强压着叶敬酒,在他体内发泄过,此刻眉目之间一片餍足之色,心情很好地抱着少年去了住处。 柳奎遥舔唇,想到方才他拉着叶敬酒在銮舆中做爱,四周都是行走的路人。 叶敬酒害怕被人发现,抓着他的手臂狠狠咬在他手腕上,喉间不时泄出情欲的呻吟。柳奎遥自然更加兴奋,他鸡巴重重嵌在少年的骚逼里,囊袋拍打得屁股啪啪作响。叶敬酒害羞的直哭,骚逼却兴奋的一个尽喷水。等到了高潮,他强压着少年,让少年同母狗授精般撅高屁股,自己将精液全数射进了紧致湿热的骚逼里。 然而这些只是开胃菜。 等柳奎遥拉着少年在住处洗净身体后,他让叶敬酒穿上他给他新买的外袍。 这衣袍从外面看,是金丝镶边的绒红色长袍,衣领翻着白色柔软的兔毛,衬得少年面若桃花,唇色嫣红,像极了不谙人事的娇气贵公子。 内里,叶敬酒却被柳奎遥逼着什么也没穿。 他雪白的小腿一半裸露在外侧,但等白色的长靴穿上,外人来看便什么也察觉不出来了。 顶多会觉得这位小公子裹得这么严实,怎么脸还被冻的红的这么厉害? “嗯,敬酒这身真是漂亮。” 柳奎遥笑眯眯地评价着面带耻色的少年,神态自然地拉住了少年的手腕,“那么,我们现在就去游花灯会吧?” “我……” 叶敬酒站在原地,用力甩开了男人的手,他朝后退了两步,声音很小,“我不去。” 男人盯着自己被甩开的手掌,眯了眯眼睛,眼底闪过阴翳。但他很快就掩盖住自己的不悦,歪了歪头疑惑道:“敬酒打扮得这么漂亮,为什么不去?” 长袍下的身体空溜溜的,没有任何衣物遮蔽,叶敬酒知道柳奎遥定是又打着什么过分的想法。 他被男人肏怕了,只是嚅嗫着,“……里面、里面什么都没穿。” “原来是害怕这个啊?没关系的,敬酒不要怕。” 柳奎遥第二次抓出少年的手腕,这次他没给少年挣脱的机会,力度大的把雪白的手腕捏的泛青,“只要好好用外袍盖着身体,别人是不会发现的。” 他顿了顿,语气黏人暧昧,“不会发现敬酒这么淫荡,骚的在大街上光着身子逛起了花灯会。” 才不是…… 明明是柳奎遥逼他穿的。 “好了,现在快到戌时,花灯会已经开始了。你听,外面已经有了猜灯谜的声音。” 柳奎遥笑着拽着少年同他一起朝屋外走,“如此良辰美景,敬酒应当同叔叔一起好好欣赏才是。” 叶敬酒蹙眉,沉默地被男人拉着走出了房间。 再反抗柳奎遥的话,对方说不定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他不想再被迫经历那次……那种事情。 只要是想想,就会觉得子宫疼得厉害。 · 柳奎遥他们此次的住处离沅城内河很近。 这里的花灯最是璀璨夺目,随着天色步入黑夜,内河河流表面亮起了星罗棋布、造型各异的花灯。它们将这黑夜照耀的灯火辉煌,随着河水的流动,向远处越飘越远。 十里长街,人声鼎沸,灯火辉煌。 叶敬酒裹紧了衣袍,手里攥着柳奎遥给他买的兔子灯笼。这灯笼是修士做的,自然也有其独到之处。上面画着彩色的兔子水墨画,一只皮毛雪白的小兔子嘴里正叼着一根橙红的葫芦卜,在灯笼纸上跳跃。 好神奇。 柳奎遥低头,就看到少年正盯着自己送他的兔子灯笼出了神。那烛火摇晃的灯光照映在少年雪白的脸上,将少年的下眼睑投射出一道淡淡的黑影,衬得少年五官愈发立体。 也同他送他的小兔子那般,更加可爱了。 果然还是小朋友。 他心情不由得愉悦,手指勾了勾少年的掌心,低声道:“喜欢?” “……不喜欢。” 叶敬酒抿唇,一阵微风吹来,他慌得赶忙压住了衣角,生怕自己走光。他脸色不好,把手里的灯笼递给柳奎遥,闷声道:“还给你。” “嗯,小酒心眼真小,又生叔叔的气。” 柳奎遥没接过灯笼,反而拉着叶敬酒挤进了内河栏边。 此处有修士卖花灯,柳奎遥将叶敬酒圈进自己的怀里,摩挲着少年柔嫩的掌心,问他:“想要哪个花灯?叔叔给你买?嗯?” 他姿态亲昵,卖花灯的修士自然误会了两人的关系,急忙拿出了道侣最喜爱的几款花灯,推销道:“两位道友,这几款花灯可都是祈求恋爱顺利的花灯。若是两位道友要一同放花灯,选这几款最好不过了!” “嗯……祈求恋爱顺利?呵。” 柳奎遥表情古怪,他低头,怀里的少年正闷着脸一言不发。 柳奎遥挑眉,笑着问卖花灯的修士,“我们看起来很像道侣吗?” “呃,难不成两位不是,抱——” “不,”柳奎遥笑眯眯打断了他,“我很喜欢你的所说的,道侣啊……” 他心情莫名的愉悦,随手挑了一个桃花样式的花灯,亲了亲少年的耳骨,“敬酒,我们今天就放这个花灯,好不好?” 少年仍沉默着,侧脸看向别处,不肯理会柳奎遥。 放花灯的修士这时才察觉出哪里不对劲,他想着要不不卖了。可眼前修为深不可测的异族男人却已经将灵石扔在他面前,圈抱着少年笑眯眯地等着他把花灯给他。 ……他不会是恰好碰见了一个人口拐卖或者强取豪夺的案子吧? 怎么办?要不要管? “小修士,快点包装好,我可不喜欢浪费时间哦。” 男人阴恻恻的声音响在修士耳边,修士脸色僵住,赶忙将花灯递给神色稍许不耐的异族男人。 他快速扫了一眼少年,犹豫了一下,“这,这桃花灯是祈求恋人顺利平安,万事如意的花灯。若是道友不满这个用意,可以退——” “你在看什么?” “……不好意思,什么?” 修士僵住,他抬头,笑眯眯的男人脸上没了笑意,直勾勾地盯着他,目光渗人,“你在看什么呢?小修士。” “呃,我只是想解释一下……” “这个,”柳奎遥面无表情用手指戳了戳少年的脸颊,眯起眼睛宣誓主权,“这个是我的东西,啊,不对,道侣。” “你如果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挖出来哦?” 闻言,一股极其恐怖的灵气压在修士身上,顿时压得他跪在了地上。 他脸上的冷汗顿时滴了下来,脑袋一时空白居然什么也说不出来。 渣宰,随便威胁别人。 叶敬酒任由柳奎遥戳弄他的脸颊,他垂眸,轻轻拉扯男人的衣袖。 柳奎遥果然被他转移了注意力,对方低头,语气格外温柔,“怎么了,敬酒?” 装成这幅样子到底是给谁看的? 这变态是沉浸在压根不存在的角色扮演中自得其乐吗? 叶敬酒不想再听到男人假惺惺的语气。 身旁的陌生修士还跪在地上,周围的路人好奇地望向他们。 叶敬酒不想连累一个好心修士,他抿了抿唇,放轻了声音,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不那么冷漠,“我们……去放花灯吧。” “放花灯吗?嗯,既然敬酒等不及了,那我们就赶快去吧~” 柳奎遥收回了将修士压垮的灵力,他握着少年的手朝河边走去,临走前将警告轻飘飘地落在了修士的耳朵里,“下回不要再轻易地盯着别人的道侣看了哦?” 叶敬酒被拽着往外走,他侧过头,同陌生的修士对视一眼。而后转身,跟上了男人的脚步。 “喂,怎么回事?刚刚怎么突然跪下了?” 修士被一群好友扶了起来,他凝眉,眼前还闪着少年临走前,衣袍随风飘起,裸露出的一小截雪白的皮肤。 ……是什么都没穿吗? 被那个修为恐怖的异族男人胁迫的? 修为的巨大鸿沟让修士帮不了少年什么忙,他只是沉默着摇摇头,将自己还没卖完的花灯收拾完打包。 “没什么,可能是刚刚不小心看了眼那位道友的道侣,那位道友就有些不高兴。” “是吗?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不过刚刚那个道友的修为,少说得是元婴了吧?” “元婴?你瞎啊,刚刚那灵压一旦放开,方圆十里的修士恐怕全都得死完,元婴可做不到这种地步。” “那你说是什么修为?” “要我说,那得出窍了吧……” 出窍?恐怕不止。 唯一被那灵压针对过的修士,如今只觉得自己道心不稳,体内的灵气被方才的灵压刺激的紊乱。 不是方圆十里。 方才的灵压一旦爆发,恐怕沅城在一瞬间就会沦为死城。 · 上元节时的沅城内河好看的不像话,柳奎遥带着叶敬酒去了一个人烟相对稀少的河边,将怀里的花灯点燃。 周遭不仅有道侣在三五成群的放着花灯,还有被长辈带出来的稚童,单身男女,他们或祝福家人健康、幸福美满,或祝福自己能与心悦之人终成眷属,反正都是些平平淡淡、却又真实美好的愿望。 这个桃花灯做工精致,烛火放一点燃,内里燃着金色跳跃的烛光,将其照耀的无比好看。 柳奎遥将桃花灯放在少年手上,笑眯眯道:“许个愿吧~” 叶敬酒怔怔看着手里的桃花灯,烛火不停跳跃,照映在叶敬酒的瞳孔中像极了挥舞火把的小精灵。 许个愿吗? 那他要许现在身旁这个男人赶快去死。 ……不。 “这桃花灯是祈求恋人顺利平安,万事如意的花灯。” 那个陌生修士的话响彻在他耳边。 祈求恋人顺利平安,万事如意……吗? “许愿的时候,记得闭上眼睛哦~” 柳奎遥从背后抱着少年,性感低沉的嗓音在少年耳旁蛊惑道,“敬酒会许什么愿望呢?” 会许愿杀了他吗? 还是要把他千刀万剐,生不如死? 亦或者从他身边逃离? 总之,就是诅咒他的愿望吧。 快点许愿吧。 柳奎遥舔舐唇瓣,快点许愿吧,他可爱的小少年。 不管是什么都好,要他怎么死都无所谓。 他喜欢被人憎恨,想要少年同他一起扭曲,一起感受这个真实的世界。 快点许愿吧。 柳奎遥微笑,目光却在扫到少年的表情时一滞。 平静。 格外的平静。 稚气未脱的清秀少年裹着红色外袍,雪绒的兔毛扫在少年的脸颊上。他捧着桃花灯,轻轻闭上眼睛,神色郑重,像是在许下什么极其重要的愿望。 碍眼,却又格外好看。 柳奎遥望着小少年,冰冷许久的心脏居然猛地一跳。 他低头,若有所思地摸着自己的胸口。 好奇怪,这是什么感觉?他从来没体验过。 柳奎遥眨了眨眼睛,再看叶敬酒时,对方已经睁开眼睛,蹲在河边将花灯放在了漂流的河面上。 叶敬酒看着漂在河面上的桃花灯。 这桃花灯同其他花灯一样,载着一个极其普通美好的愿望,与其他花灯一同顺着河流漂向了远方,将远方的黑夜照亮。 “敬酒许的什么愿望?”男人问他。 叶敬酒将身体裹紧了些,神色平淡,“没什么,反正和你无关。” “……和我,无关?”不是要他死? 心脏愈发猛烈地跳跃,柳奎遥眯眼,一丝不快不经意掺杂在语气中,“那和谁有关?” “岑澜?花不笑?亦或者……” 燕淩卿。 他没有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少年也没有反应,只是静静看着花灯远去。 等花灯彻底消失不见,少年抬头望了他一眼,神情意外的平静,“花灯放完了,可以走了吧?” “……” 柳奎遥第一次没有接上叶敬酒的话。 他只是在唇齿间默念少年想要祝福的男人的名字,燕淩卿。 这是柳奎遥第一次对一个和他利益无关的男人这么好奇。 甚至好奇到想要去见那个叶敬酒喜欢的大师兄,然后在叶敬酒面前,亲手杀了他。 “……还不急,天色还早。” 柳奎遥垂眸,碧绿色的眼眸深不可测,异族长相的特征在他不笑时格外明显,显得男人俊美的五官愈发锋利。 他声音缓慢,握紧了少年的手腕,“叔叔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什么?我不能早点回去吗?” “不可以哦。”那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柳奎遥低头,同少年对视时扬起微笑,“叔叔保证敬酒会非常~喜欢的。” “……是哪?” “醉仙楼。”柳奎遥手指指向那栋矗立在沅城最高的楼,指引叶敬酒看去,“就是那栋最高的楼。” “以往上元节,醉仙楼会表演许多好看的节目。” “叔叔向你保证,那些节目,都超级、超级好看。” —— “少主,您走慢点!” 穆家小厮,赶忙跟在气势凶悍的少主身后,手里还拿着许多少主方才买的吃食。 全是甜的要死的点心,真不知向来不喜这口的少主干嘛跟疯了一样买这么多。 穆家本家就在大雁国沅城,作为沅城实际的掌权世家,在沅城的话语权向来说一不二。 而从小在穆家溺爱氛围中长大的穆家少主穆修,在没去逍遥派修行之前,是沅城臭名远扬的小霸王,惹是生非,为非作歹,最喜欢带头搞破坏。 但从逍遥派回来之后,少主的性情倒是稳定不少。 穆家小厮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少主,对方买了一个兔子灯笼,又买了好几串糖葫芦。然后少主拿着兔子灯笼,把糖葫芦塞在他手里。 小厮欲哭无泪,“少主,真的拿不下了!家主和夫人都不喜欢甜口,您也不喜欢,买这么多甜食干嘛啊?” 穆修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你哪来的这么多废话?拿着就是了。” 他提着兔子灯笼,蹙着眉走在大街上,望着一跳一跳的兔子灯笼,嘴角带上点笑意,“还挺像。” 都是又软又傻乎乎,看起来格外想让人欺负。 但一想到叶敬酒此时生死未卜,穆修嘴角的那点笑意很快便消散了。 叶敬酒那么爱哭?这会儿不会正在魔宫里悲惨地哭着,求人来救他吧? 但身边这群阴魂不散的仆人…… 穆修目光扫过躲在暗角的家仆,神色不耐躁动。 真他妈碍事。 以往的花灯会,穆修就算游玩,也是玩闹的心思。 今年却有些不一样。 上元节是告白的节日,就算是个土鳖也知道。 若是叶敬酒同他一起来沅城,他就带他去猜灯谜,赏花灯,放花灯。 然后等放完花灯,他就把叶敬酒逼在角落,先狠狠亲他一口,然后把他摸得花枝乱颤,骚逼不停流水。 等叶敬酒求着他说想要他肏他,他就提出恋爱的条件,叶敬酒饥渴难耐,自然委委屈屈的答应了。他便可以顶着道侣的称号,随意对叶敬酒做过分的事情。 把鸡巴插进叶敬酒的骚逼里,肏的他哭着叫爸爸,还求他继续狠狠往里肏。 往里肏…… “少主,你怎么流鼻血了?沅城气候又不干燥?”小厮疑惑问他。 穆修面色冰冷,他先是用手摸了一下鼻子,手指一片濡湿,发现自己果然流鼻血了。 操,这他妈是第二次了,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丢大发了。 “少主?”小厮没眼色地继续问。 他看着少主沉默地用手帕把鼻子上的血擦净,然后放在衣袖里,扭过头看他。 目光格外凶狠。 小厮打了个抖,颤抖着声音问,“少、少主?” “你看见什么了。”少主冷着声音问他。 “呃、鼻、鼻血……?”小厮的声音在少主凶狠的目光下越来越小。 他终于开了窍,试探道,“少主,我什么都没看见?” “嗯。”穆修满意地移开目光,提着兔子灯笼在人群之中继续走着。 这期间,他看见什么好吃的,尤其是甜食,就买上许多让小厮拿着。 叶敬酒喜欢吃甜口的东西不是什么难猜的事情,之前他就在叶敬酒的房间发现了好多糖球。 那傻子最喜欢在修炼的时候偷偷塞一颗糖球放嘴里,然后自以为大师兄不知道心满意足地修炼。 但大师兄哪会不知道,只不过是由着他罢了。 穆修冷哼一声,不承认自己心里带上了些许酸意。 也不知道是酸从前遭大师兄宠溺的叶敬酒,还是酸可以纵容叶敬酒、被叶敬酒喜欢着的大师兄。 本质跟踪狂的穆修,直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偷偷去静修峰偷看别人师兄弟修炼,本来就是不对的事情。 穆修原本在大街上跟着人群慢慢移动的,直到他一个晃眼,在人群之中似乎看见了一个格外熟悉的身影,握紧了手里的花灯。 那是……叶敬酒? 他迈开脚步,推开拥挤的人群,不顾暗处监视他的家仆,朝那个熟悉的身影跑去。 “叶敬酒!” 穆修大喊,他死死盯着那个身披红色锦绒外袍的身影,那身影听到他的声音,顿了顿,似乎想要回头,但被身边身材高大的男人覆着后脑,阻挡了动作。 男人侧脸弧度完美,深邃的眼睛漫不经心地望了他一眼,挑衅地勾起嘴角。 穆修咬紧了牙齿,一个街角转弯之后,他加速超越人群,抓住了红衣少年纤细的手腕,“叶敬酒!你他妈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去魔——” 那少年侧头,是一个面容陌生的少年,正好奇地看着他,“不好意思,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穆修一滞,他猛一抬头,那个在少年身旁,身材高大的男人面容平庸,有些敌意地瞪着他,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没拍掉,不由得黑了脸色,“道友,你抓我道侣的手做什么?” 穆修松手,他蹙眉,定在了原地。 不对,他方才分明看到了叶敬酒。 虽然都是红袍,但那是锦绒的。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也是,亚麻色长发,深色皮肤,修为深不可测,同眼前的这个平庸废物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他没管远去的那对道侣,静静等着身后的小厮慌忙追赶上来。 手里的兔子灯笼在方才的奔跑之中早就报废,纸皮碎裂,皱成一团。那个叼着胡萝卜的小兔子被撕成了两半,似乎隐约预兆着什么。 那个男人是谁? 他身边的那个少年,一定、一定是叶敬酒。 “少主……呼……您、您跑的也太快了,奴才差点追不上了。” 小厮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他发现少主面色阴沉,格外暴躁,不由得瑟缩一下,小心翼翼的问:“您方才跑的那么快,是遇到熟人了?” “……你管那么多干嘛?” 穆修沉思,攥紧手里的兔子灯笼,“不逛了,我们回去。” 叶敬酒被陌生男人带到了沅城。 这是穆修没想到的事情,但不妨碍他心里有了一个计划。 瞒着师祖和大师兄,把叶敬酒救回来,然后把他关在本家,乖乖一起陪着他过成年礼。 叶敬酒在师祖和大师兄面前永远都找不到,他们也不会猜到叶敬酒就在穆修手里。 这样的话,叶敬酒……就是他的了。 · “熟人?” 柳奎遥半搂着叶敬酒,在少年颈边吸了口奶香,“那不是穆家的下一任家主吗?唔,对,他在逍遥派修行,你们认识是应该的。” “他喜欢你?”柳奎遥笑道,“肯定喜欢,那种眼神,我一瞧一个准。” “你想让他救你吗?叶敬酒?” 柳奎遥低笑,“穆家的少主要是想救你,应该费不了多大力气。” 前提是,圈养叶敬酒的人是他柳奎遥,而不是大雁国的皇帝,林时昭。 “……我和他不熟,不需要他救。” 叶敬酒握紧拳头,耳边似乎还能听到穆修方才的话。 穆修以为他去魔宫了。 那他必然是知道自己离开了逍遥派,这样说的话,大师兄定然醒了。 大师兄会不会去魔宫找他?千万不要。 花不笑不是善茬,大师兄去魔宫救他就是羊入虎口。 何况,他现在压根就不在魔宫。 ……穆修会告诉大师兄吗?让大师兄和师尊来救他? 师尊那么厉害,若是来了,柳奎遥定会逃得远远的,再也不敢欺负他。 还有那个传闻中买他的人,到现在也还没露面。但总之,那个人肯定不敢惹师尊。 到时候,到时候师尊就能把他救回来,他就能……就能解脱了。 他这几天好疼,不管哪里都疼得厉害。 他不会把受伤的事让大师兄知道的,但是师尊…… 师尊肯定会发现的,会不会替他出气,把柳奎遥那个死变态也折磨得这么惨? 他真的好疼,又疼又怕。 但是他不敢在柳奎遥面前哭,他怕柳奎遥兴奋,欺负他欺负得更狠。 他不想再经历一遍子宫被男人的鸡巴活活拖拽出来,差点报废的痛苦了。 “不熟吗?也好。” 面前这栋高楼就是柳奎遥所说的醉仙楼,柳奎遥拉着他向前走,同他五指紧紧相缠,言语轻松而欢快。 “好了,不想那么多了,走吧~我们去醉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