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但我前段时间才明白过来，我当时等的或许不是他，是十三岁的小殿下】

    寝殿里已经点上了烛火，元寒如坐在内室小案上批阅着折子，看着进来的婢女战战兢兢的将烛芯一个个挑亮。

    寝殿床幔紧紧合拢着，一丝缝隙都没有露出，光看着那层层垂下的遮挡便令人觉得隐秘又窒息，榻内时不时会传出一声压抑的轻哼。

    声音响起的频率很低，像是里面的人在苦苦忍耐着什么，实在忍不住了才咬唇溢出点声响，婢女们低着头，在殿内的脚步越来越轻，手里的红烛也捏得越来越紧。

    燃雪几近崩溃的在龙榻上辗转反侧，身体内外都是潮湿黏腻的，连喘出的呼吸都滚烫灼人，牙齿紧紧咬着被褥边角，发丝被额头热汗汗湿。

    他想骂元寒如，但被药效折磨的说不出话，怒意还没积攒下来，就被铺天盖地的饥渴和焦灼冲散，他甚至想出去求元寒如。

    燃雪眼尾明显的挂着抹湿红，像是话本里喝了雄黄现形的蛇精，秾丽的五官越沉沦求欲，越显得妖冶，睁开眼时刹那的怒意，能让人恍惚着怀疑这世间是不是真有修炼成人的妖孽。

    床榻间被狠狠丢出了一件浸着香汗的雪袍，力度像是发泄一般，随即又难受的翻身攥紧了软枕蹙眉，唇瓣都被药力折磨的没有了水色。

    “哐当”一声，有位婢女不小心撞倒了烛台，滚烫的红烛歪倒在桌面上，流出一片烛液。

    满殿人在这种谨慎到窒息的氛围下纷纷跪倒，闯祸的那位婢女更是快被吓哭了。

    元寒如垂眸将视线从折子上移开，看向那个婢女。

    几乎只和元寒如对视的一瞬间，婢女就知道自己已经死定了，她膝行向前，将头磕在地面上乞求皇帝的仁心。

    元寒如最近脾气越发的偏激暴戾，只是在燃雪面前看起来和往常毫无违和。

    “寒如....”

    元寒如动作一顿，默不作声将自己抬起的脚收了回来，看着满殿的下人和龙床里那个不肯服软的男人僵持着。

    又是一件衣袍扔出，燃雪雪白的小臂从床幔里探出，他似乎真的快忍不住了，连指节都用力到发白。

    燃雪又叫了元寒如一声。

    “滚下去。”元寒如说完，回身掀开了层层纱幔，将榻上刚费力撑起身的男人接进了怀里。

    燃雪脸颊绯红的跪在床榻上抓着元寒如手臂，纤细修长的脖颈上系着两条细长的红线，吊住胸前遮挡的单薄布料，纤细的腰身后也松垮垮的系着两根红色的绳子。

    元寒如盯着衣不蔽体的燃雪，整个人似乎都被面前的景色魇住了似的，低头舔咬着燃雪没有被肚兜掩盖住的肩颈。

    “你....”元寒如呼吸沉重，似乎被怀里男人勾的已经找不到了自己的声音，刚说出一个字，嗓间就挤的发涩。

    燃雪垂眸将元寒如勾进了床榻，被撩开的床幔转瞬间再次紧紧闭合。

    榻内，燃雪随着元寒如欺身解衣的动作，缓慢阖眼抱着人一起倒进了床榻。

    元寒如伸进燃雪被褚红肚兜遮挡的胸口揉搓，挑逗着指间敏感的红樱，低头和燃雪抵着鼻尖缠绵悱恻，交颈融合。

    此刻的元寒如像个迂腐克制的书生，一边遵循着自己内心的欲望想和自己还未成亲的爱侣共赴云雨，一边又迟迟犹豫着拿不掉燃雪胸前最后一点遮羞布。

    燃雪没有管元寒如此时复杂的内心，他枕在肩后的墨发都已经被汗湿了大半，亵裤也湿黏透了，锁骨和鼻尖都泛着一点美人独有的汗香，被元寒如倾身一点点吻掉了。

    沾着秽乱的亵裤被扯下，燃雪修长的双腿被元寒如分开摁在了胸口，腿间那朵泛着水光的淫花在元寒如眼下一览无遗，透着诱人的粉嫩，惹人疼爱。

    元寒如鬼使神差的低头埋进了他父后雪白的腿间，品尝起了那朵诱人的肉花。

    燃雪呼吸混乱的睁开眼，攥着被褥摇头，被元寒如灵活的舌尖含的半边身子都软了，咬唇红了耳尖。

    “不要....”燃雪赤足搭在元寒如后背，抗拒声软得像猫似的，仿佛欲擒故纵一般，被元寒如用舌头重重顶了下花口。

    燃雪身子一颤，手指下滑，情不自禁抱住了元寒如的后脑。

    元寒如听着燃雪小声的呢喃，终于从燃雪腿间起身，捧着他脸颊垂眼问：“什么....”

    “想要....”燃雪抱紧了元寒如的脖颈，不由分说抬起下巴吻住了面前的唇，和身上男人在榻上滚了一圈，坐在了元寒如身上。

    燃雪眼底泛着迷茫的水光，渴求又黏人的伏在了元寒如胸膛前吻他，神色间带着些微微饥渴的焦躁。

    元寒如眸色一沉，拉起燃雪让他坐在自己胸口，随即一点点引诱着这人踩过了自己肩膀，跨坐在了他的脸上。

    元寒如扶住燃雪白嫩的后臀揉捏着，唇瓣不断在燃雪分开的股间吮吸着，舔的啧啧有声，时不时用舌尖捅进那朵红嫩的穴口，像在品尝燃雪。

    燃雪坐在元寒如脸上小幅度颠簸着身体，花蕊里不断流出透明的蜜液，低头茫然又迟钝的攥紧元寒如的手指，被缓解快感的同时还在思考，元寒如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礼尚往来的教养，燃雪在从元寒如脸上离开后，也替他口了口那根沉甸甸的肉茎。

    但太粗了，燃雪不太喜欢一直吃。

    燃雪粉嫩的唇瓣都被那根骇人的肉棒撑开，纤细的身体蜷起来正好埋进元寒如屈起的腿弯里，燃雪蹙眉摇了摇头，听见殿外似乎有人在叫陛下。

    那声“陛下”刚刚响起，原本埋在元寒如腿间的燃雪身体就微微一颤，像突然被喊声惊到了似的，随后起身扑进了元寒如怀里。

    元寒如先是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自己如今还能享受到燃雪的投怀送抱，低头一看燃雪枕在他胸口处垂下的那片乌睫，顿时就昏君了。

    燃雪微微抬起眼，呼吸凌乱的准确看了眼殿外传进喊声的位置，先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随后撑起身看向元寒如，眼里一片茫然，“她说...说安贵姬....”

    元寒如惊慌的睁了下眼，赶忙扣住燃雪后脑吻他，翻身将人压进了龙榻里面，含糊的分散身下美人的注意力，“没这个词...你听错了....”

    “嗯....”燃雪垂眸回吻着和自己纠缠的唇瓣，手臂抬起微微抵在元寒如胸膛前，勾的元寒如心猿意马，也没了再趁机逗弄一下的心思，直接压开燃雪的双腿进入了正题。

    燃雪鸦睫随着身下被缓缓打开的动作颤动，指尖攥紧了元寒如里衣衣襟，等身上男人进入到一半，他才有些挣扎的抬了下腰。

    “宝贝...不疼....一会就好...”元寒如温柔的攥住燃雪抬起的手腕吻了吻他，身下动作缓慢埋进燃雪小腹，似乎被燃雪敏感的甬道夹的也很难受，埋在燃雪耳边情不自禁低喘了一声。

    燃雪蹙眉随着两人缓慢彻底的相连仰头闷哼了一声，舒适又急促的喘了几声，偏头像猫似的舔舐着元寒如侧脸渗出的薄汗。

    元寒如压着燃雪白嫩的身躯律动了起来，抵着燃雪精致的鼻尖和人深吻缠绵，狠狠在燃雪身上宣泄着自己满腔堵塞的情绪。

    “啊....！啊....”燃雪被撞了两下就快喘不上气了，纤细的身体剧烈晃动着，手臂慌乱攥住了元寒如的肩膀。

    “陛下....”燃雪颤抖着叫出了声，腰间细腻的肌肤被元寒如粗暴的掐住了红痕，他抬手覆盖到元寒如掐住他的手背上，眼神也和呼吸一般混乱。

    元寒如听见这句呢喃，压在燃雪身上的动作一顿，随即更猛力的贯穿着燃雪的身体，声音干涩道：“不准叫我这个....以后都不准叫....”

    燃雪被迫仰起头和他接吻，薄唇费力的含着元寒如的嘴唇乖顺舔舐，云雨间含糊应了，蹙眉道：“元寒如.....”

    这句全名喊出口彻底没有了之前燃雪喊他寒如时的长辈姿态和语气，以及那种对后辈若有若无的包容和宠爱感，这声全名更像是被夫君在床上折腾到不行佯装生气的抱怨。

    元寒如将燃雪的手牢牢圈在自己手心摁在了自己胸口处，一下下毫不留情的顶撞在燃雪单薄的胯骨上，宽厚健硕的身躯覆盖了躺在他身下娇喃哭喘的美人。

    “嗯....好舒服.....啊...不...饶....饶过我.....”燃雪被压在榻上干到了胡言乱语，时而因为药效的加持被满足的欲仙欲死，时而又因为元寒如太过强悍而呼吸困难。

    元寒如用面对面的姿势，低头打量着被自己操到骚态尽显，脸颊绯红的父后，抽插速度越发的加快，将燃雪被他干到高潮时的模样一点点观赏了下来。

    燃雪攥着身上凌乱到遮不住身体的肚兜，仰头狠狠地咬住唇，喘息叫出了声，大脑在颠簸中被一阵阵的空白和翻涌交替占据，甬道敏感的收缩，喷出大量的透明水液，硬生生将元寒如也吸了出来。

    燃雪在高潮后大脑一阵阵眩晕，他微微抬眼在一片暧昧的红光中和元寒如对视着，随即又疲倦的敛了下去，两人的呼吸间都含着激烈情事后独有的暧昧潮湿。

    元寒如凑过来覆住光线重新吻他，燃雪鸦睫轻眨，喘息着抬头断断续续的回应，渐渐地，两人动作间又有些情不自禁。

    “今夜舒服吗？”元寒如低头看着搂住自己脖颈的男人。

    燃雪抬起下巴含住元寒如伸进自己口腔的舌尖，和人额头相抵，低语道：“春药...色鬼下三滥的招数....和你爹坏的如出一辙....”

    “.....什么？”元寒如先反应了几秒，然后没顾得上生气，“如出一辙....他怎么了？”

    燃雪扫了一眼他此刻的神情，懒懒的抬头和人鼻息缠绵，低声道：“没怎么...只是把我灌醉后上过而已。”

    元寒如捧住燃雪脸颊也亲了亲他。

    “我和他发生关系那年才十六岁，和他没名没分的，不会无缘无故把自己交出去....”燃雪舔了下他的嘴唇，像讲话本似的说道：“不过这种事一夜过后也赖不得谁，上到半程后，我回应了，后半段昏昏沉沉过去，再醒来就说酒后乱性，是木已成舟。”

    元寒如眼睛越听睁得越大，完全像听到一件陌生人的事情，他父王和燃雪不是因为在宫外一见钟情，所以很快就成了吗？

    他父王和燃雪话里话外也是这么告诉他的。

    燃雪像是故意要气元寒如似的，饶有趣味的和他接吻，撩火道：“他还给我弄了白帕....”

    元寒如当然知道那玩意是什么，他成人礼那晚床榻上就放着一块白帕，只不过因为后来误打误撞睡上去的是燃雪，所以那块帕子才没有沾上颜色。

    “在哪？”元寒如阴恻恻的咬牙。

    燃雪盯着他笑了，笑的很愉悦，像是做什么坏事成功了似的，俯在元寒如耳边咬他耳垂，“他藏起来了...我也没找到....”

    “不过进宫的确是我自愿的，我也的确喜欢过你父王。”燃雪最后还是解释道：“那晚过后，他对我的确体贴入微也挑不出错。”

    元寒如还想着上件事，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又被燃雪这句话转移了注意力。

    “嗯？”元寒如低头压紧燃雪赤裸的肩头。

    “可现在不了，早就不喜欢他了。”燃雪侧头和元寒如对视了一眼，“我入宫后几年也强迫过自己再喜欢他，我一度以为自己成功过，当时每日都希望他能来见我。”

    “但我前段时间才明白过来，我当时等的或许不是他。”燃雪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安静的和伏在他身上的男人对视着，随即被反应过来的元寒如狠狠封住了唇。

    “等的是谁？嗯？”元寒如和燃雪短暂的分开了一下唇瓣，说完后又把人堵了回去。

    “是当年十三岁的小殿下.....”燃雪和元寒如近在咫尺的对视着。

    燃雪呼吸似乎有些紧绷，身下手指紧紧扣进掌心。

    “我....我之前那些...说的都是气话....不像的....”燃雪抵着元寒如重新压下来的胸膛偏开头，受不住的仰颈喘息，他也不明白自己今晚为什么突然要和元寒如解释这些，只是觉得他和元寒如以后不管是什么结局，他都不希望这段禁忌情是带着误会结束的。

    “真的？”元寒如听到这句话呼吸有些乱，说出口的话都有些颤抖，　像是被污蔑澄清之后才突然觉得委屈。

    “嗯..这是真的....”燃雪终于疲惫的闭上了眼，“所以一笔勾销吧，我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