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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强:“不放!死也不放!讨厌你!” 慕容岩也不多说,修长手指从她虚掩着的衣襟里灵巧攻入,一路往下,握了满手的滑腻香雪,轻拢慢捻。 纪南几乎立刻要从竹塌上跳了起来,可又瞬间被他压在了身下。 慕容岩坏笑着凑过去贴住她的唇,“小四方才说,讨厌谁?” “……我自己。”纪南呆呆的,一动不敢动——她大腿根仍然火辣辣的生疼,但抵着那处的某物却已经又跃跃欲试的硬了…… “真乖!”他给了一个奖赏似地的吻,眼角眉梢皆是志得意满。 纪南没志气的闭上眼装睡。 慕容岩低头来亲她眼皮,“别睡,同我说说话。” “小四,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母妃的事?” 纪南睁开眼,“说过一些……我也听说过一些,她曾是你父皇最宠爱的妃子。” 慕容岩将她抱在怀里,叹了口气,“全天下都这么说,所有人都羡慕她好福气——父皇对她那般一往情深。” “可是一往情深就够了吗?真爱难道不该独一无二吗?” 他怨,且困惑:父皇得到了他母妃全部的爱,却不曾给予同样的回应;对全天下人说爱她,但正妻宝座上坐着的却是别的女人;母妃临终,他未赶回来见她最后一面,为的只是他的江山天下。 这不公平,他的母妃那样的好,这实在对她太不公平! 他怨的这一切,纪南都懂,并且感同身受。 她抱紧他,轻轻的拍。 “小四,我并不是要坐那个皇位,只是他欠了我母妃的,我想讨回来。你懂不懂?”他握住她手,贴在自己心口。 纪南点头,“你想当皇帝,这样姚妃娘娘就名正言顺是皇太后了。” “对!而你将是我的皇后,再没有人敢过问你女扮男装的事。” “那皇上呢?你要把他如何?杀了他吗?且不论你下不下的了手,就说姚妃娘娘爱了他一生,你杀了他,娘娘地下有知,该多伤心?可若不杀,当今圣上那样的人物,你必定如坐针毡,寝食难安。”纪南推开他坐了起来,“我绝不会做你的皇后,若你逆天而行颠覆皇权,连累大夜苍生无端受苦,我宁愿亲手杀了你。你死后,我为你殉葬,绝无二话!” 她坐着回头对着他说话,脸色白净,乌发凌乱,神色端正,大红色的喜衣下这幅样子,让躺在那里看着她的慕容岩,无奈的长长叹了一口气。 “你愿意为我死,却也愿为大夜亲手杀我?” “我愿为你死——但只要我活着一天,就绝不做有辱纪家门楣之事、绝不许人乱我大夜安稳。” 纪南神色如常,语气极淡,也极坚定。 这话掷地有声,慕容岩心中默默重复着念,一字一字的品,母妃留在他心中的那片桃花林,千树万树的盛开着。 他此刻才终于懂,为何到死母妃都不曾怨过父皇半句。 用尽全部的自己去爱的人,从来也没奢望她是否同样全心全意。 只要她好,只愿她心满意足、一生如意。 爱从不曾是你情我愿的,我爱你,就足够。 “来。”他眼底闪烁着辽阔星海,哑着嗓子向她招手。 纪南乖觉的依偎过去,脖子上却忽然一凉。 她低头看,只见他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项链,整串都是一滴一滴眼泪般的淡粉色透明宝石,聚成一串,通体发着幽幽的光,像是将全天下的桃花都缩在了这里面,永不败谢。 “它叫‘朝露’,我父皇当年花了许多代价,千辛万苦的制成了,将它送给了我母妃。那时我母妃还在南国闺中,因此这算是父皇给她唯一的聘礼。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就当……当做什么都好,喜欢吗?”他在她唇上轻轻的点。 何止喜欢! 纪南抚着颈上盛放的桃花,心都酥了。 “也当做给我的聘礼好不好?”她红着脸轻声问他,“我也只要这一件就够了。” 慕容岩收紧揽着她的手臂,苦笑:“纪小将军身兼白虎令主,守护大夜都忙不过来,还有闲暇嫁做人妻吗?” “有的!”她眼睛亮亮的看着他,红着脸微微的笑着,“你答应我不乱这天下,我就答应你:平定了大夜四周,留着命回来嫁你。” “到时我再不是纪小将军与白虎令主,最多……青龙令主的妻子?”她好不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慕容岩心里有种温柔如同月光倾泻一地一般,无可抑制的四溢开来。 伸手捏了捏她鼻子,他语气无法自制的温柔:“不行。朝露虽贵重,却不足以仅此一件就聘来我的小四。” 纪南伸手捧住他脸颊,笑的得意开怀:“谁说只有朝露呢?你答应了我,不就等于拿整个大夜向我下聘了吗?” 慕容岩的心已经柔成了一汪水,静静的照着天上的月。 “好,”他捉她的手在唇边轻吻,“就以这大夜天下下聘,纪南,嫁给我!” 纪南展颜一笑,贴着他的脸,轻点头:“我嫁!” ** 竹楼内一方天地安宁,外间此时却已翻了天。 夜国第一神将、御封威武神勇大将军、镇南王纪霆的嫡子,镇南王世子、神武大将军身兼白虎令主纪南纪小将军,成亲当日,被人劫走了未过门的新娘子! 这让上京城以纪南为榜样与目标的男儿们纷纷吐血不止。 而上京城万千少女们,本正暗自幸灾乐祸,嘲笑那没好命能嫁得了纪小将军的可怜新娘,下一刻却也纷纷仰天哭嚎,以头怆地——劫走了新娘子的那个人,竟是那高不可攀、如在云端的谪仙,国师大人! 屡建奇功的大夜守护之神被抢了未婚妻,对方是大夜全民尊崇的国师大人陈遇白! 这让整个上京城乱成了一锅粥,男孩子们分成了两派,分别力撑纪南与陈遇白,到处是那捉对斗殴争气的。 女孩子们却分成了三派,其中两派如上,另一派则捶地大哭:“被娶的那个人不是我就算了,为什么被抢的也不是我啊呜呜呜呜……” 城中大乱,任上京郡守一职的大皇子殿下立即下令,派出了手下全部兵马,驱散街头闹事者,并把手住各个险要,城门紧闭,全城戒严。 皇上得知此事后,下旨招国师入宫问话,国师那时正入洞房,传旨宫人不敢擅闯,捧着国师从窗户摔出来的玄武令,一路哭着跑回了宫中。 米已成炊,皇帝也无可奈何。 ** 上京的热闹